就在我写完《仓鼠记(二)》的第二天早上,小仓就又越狱成功了。不过这一次它没跑远,就在笼子附近,被我又逮回去了。
这一次是从饮水口那里逃出来的。那个洞终于被它啃咬到可以钻出来的程度了。
不过由于我用凳子垫高了笼子的位置,它这次应该是从高凳上跌下来的,估计吓得不轻,所以没跑远。
新的小屋又被咬坏了。先是独角兽的装饰,然后是外围,里面的棉花被拖了出来。
我于是找了一大团游游以前用来做玩具的羊毛卷卷,扔它窝里。它忙活了好久,给自己做了睡觉的安乐窝。它蜷在里面,不仔细看都发现不了。
看它爬上爬下的样子,我可以看很久。想着它短暂而简单的生命,和这生命的活力,有种简单的治愈。
它的身体应该是很健康的,但对于它能活多久我还是没有把握。娃爸说,还是不要养这些小东西,等它走的时候还是会伤心难过的。
我说,寿终正寝的话应该不会吧。——说这话心里也没底。就算寿终正寝,看着它不能动了,还是会伤心吧。只是比意外死亡会更愿意接受一点。
昨天看到一篇写仓鼠的文章,作者很有趣,就仓鼠的生活展开了哲学思考——我是它的救世主,给它吃喝掌握它的小命;而我自己的救世主又是谁,谁正掌控着我的命运?
嗯,说起来只是大小之分,笼统地看,人和一只仓鼠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小仓的烦恼是什么?它有情绪吗?它来这世上一遭,就为了经历一下命运的安排,感受一下活着的苦乐吗?
它也许没有太多的想法,毕竟脑量有限。
想得太多的是人类。因为敏感,所以容易感受到更多的乐趣,但也容易受到更多的伤害,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还是扯平了,和一只仓鼠相比,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想起小时候,家里人有一次清理一个久置不用的柜子,在里面发现了一个鼠窝。大老鼠见势逃窜了,留下一柜的破碎纸屑和一窝还没长毛、眼睛都没睁开的小鼠。
那是第一次看见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皮肤红红的。就是一坨坨会动的肉。
不记得最后是怎么处置的了。只记得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让大家唏嘘感叹了一阵之后就没有下文了。反正不可能是养起来给它们好吃好喝。
小仓应该有思想,毕竟,小脑袋不用操心温饱问题了,除了长肉应该会用它有限的脑细胞思考鼠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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