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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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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日子你盼着它到来,它却迟迟不来;有些日子你希望它慢点来,它却急吼吼地就降临了。
这是今天早上站在穿衣镜前,想到今天是阴历39周岁生日的时候,心里想到的一句话。
假期回家,妈妈让我给她捏腿。我怎么用力她都嫌轻。触碰到她那松弛的大腿肌肉,虽然知道年纪大了的人就会是这个样子,但想到再过二十几年自己也将不可避免地变成这样,还是觉得触手而惊心。
记忆中的爸妈更多停留在年富力强的盛年时代。当我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有一次妈妈午休,就那样仰面往床上一躺(那时候玻璃厂的工作强度很大),我和欣欣不知怎的想到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听声音,我们一人一边,仔细听过之后,还交流各自听到了什么样的声音。无非是消化食物的细微声响,然而年幼的我们对任何事都充满了好奇,唯独对世事艰难缺乏了解。
我甚至还依稀记得爸爸抱着幼小的我去打预防针的情景。大人们编造着各种谎言哄骗小孩去挨上那样的一针,转眼这样的情节已经在游游身上重演过了一遍。
高中的时候,因为在自己头上偶然发现了一根白头发,于是在当日的随笔里发表了一番感慨,还引用了“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这样的诗句,满篇真情实感却被老师批了个“无病呻吟”。现在若是发现头上出现一两根白发,会不动声色拔掉即可,经过岁月浸泡的心早已不再那么敏感。
昨天在《世说新语》里看到一句“中年伤于哀乐”,想想此时此刻的我应该有资格感伤一下了吧,所以今天宽容一下自己,写下这些文字。
王菲唱的“时间是怎么样爬过了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曾在青春飞扬的年代故作低眉敛首之态轻轻哼唱过,当岁月流转,这样的曲调再和自己打个照面,猛然发现,不用低眉敛首,音乐的节奏就一波一波都踏到了心坎上去。

作者  绝对或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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