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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时光(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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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立冬,想喝汤。于是用鱼丸做主料,随心所欲地加了海鲜菇、平菇、香菇、豌豆、西兰花,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而又味道不错的暖汤。

 

在品尝各种菌菇的时候,思绪回到儿时那一次难忘的经历。

 

那是在很小很小的时候,幺姨去山里砍柴,我们一群孩子跟着她一起出去玩。幺姨背着一个大背篓,手持镰刀,干活;我们则是山林的观光客,在大人的视线范围内自由活动、玩耍。

 

返程的时候,意外碰到一颗超大的蘑菇。幺姨把它摘了回来,到家后洗洗,掰碎了放在锅子里煮。新鲜的柴火,新鲜的蘑菇,没有佐料,只是加了一些盐而已。出锅时,那个香啊!

 

那是我生平吃到的最美味的蘑菇!至于是什么味道,已经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种美味的印象特别深刻。也许味道本身还是其次,主要在于记事以来就在城市生活,从没有这种近乎奇遇的野外经历吧。

 

在山里的日子很少,而且是很小的时候,印象已经不太深刻了。但是有一些片段还是会很清楚:

 

有一次,和妈妈回去。一路走啊走,山路那个崎岖啊,好像又下过雨,泥泞,路滑,一不小心就会摔跤。在一条窄窄的山间小路上,妈妈踩滑了,但又没有摔倒,一路勉强保持着平衡,像滑冰运动员一样滑过去好长一段才停稳,跟运动员唯一不同的是表情。她的表情是惊慌失措的。那个场面很是滑稽。深深印在我的脑海。

 

有一次和爸爸来到一个朋友家,围着地炕他们在聊天,我一个小孩没人玩感觉无聊透了。等了很久,爸爸还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忍不住问:啥时候走啊?爸爸说:不走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同行的其他大人小孩去了其他人家休息。我当时就难受地哭了起来。——哈哈,那真的是很小的时候了。

 

在山里,每一户人家之间隔着很远的路程,有时候,要翻越几乎一整座山才能到下一户人家。

 

有一次几个孩子玩摸鱼。蒙着眼睛的孩子摸到一把梯子,就往上爬。躲在梯子上的孩子急了,只好继续往上爬。到顶之后,没处爬了,又不想被抓住,于是她翻过那面墙,挂在了隔壁屋的墙上,我们跑到隔壁去看,她悄无声音挂了好一会儿,终于没坚持住,掉了下来……隔壁是脏乱差的鸡窝!

 

还有印象深刻的是下雨。大雨来了,站在屋檐下看雨,幕天席地的雨丝,情景那叫一个壮观!对面是山,四周都是山。天地间都是雨,哗啦啦,哗啦啦。这个时候特别能感觉人的渺小。

 

乡下上厕所的地方是猪圈,每次如厕,感觉都是对猪家庭的打扰。几只猪哼哧哼哧一看就很不友好。有时是老猪妈妈带着一群的小猪。臭得很。小解可以很快解决,遇上大的,实在是不行。有一次暑假跟欣欣坐煤炭车回城里,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到久别的厕所安安静静蹲一蹲。这也是不愿待在乡下的原因。

 

如果是长期生活在山里,估计就觉得没什么可写的了。就像有一次做豆腐汤,因为不想浪费就把一整块块豆腐全部放进去了,虽然嫌多,但觉得凑合一下也是可以吃的。结果汤的味道并不好。少量的,反而就好吃了。

(2019.11.8)

作者  绝对或者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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