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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人历史杂记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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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口左岸古吕四曾是一千五百年甚至两千五百年间几度涨坍的海屿沙岛,沙洲坍没时唯有沧海,波澜壮阔……据《吕四港镇志》记载之1300年前,古吕四地区的“海屿沙岛”的地貌,是见于文献最多的距今1337年之际,骆宾王携李敬业小儿子匿“邗之白水荡”。看世人认可的第一张唐代以前江岸变迁示意图,此图上江左的东布洲画错偏北七八十里;唐朝末,公元十世纪时,东布洲上白水荡已成为绿洲,盐业、渔农业兴盛一时,乡人砌了像样的总持寺大庙。唐末五代,这里因为有数次参战人数过万的敖战角逐盐场港口争战或其他缘故,造成盐业大衰败,白水荡边直至南宋才有重新进入文献的“吕四港场”的盐业,抗蒙战将杜杲担任海邑的盐监长官。
看第二张宋代江岸线示意图,海门县城地标处应是当时吕四古盐地,江岸线应南移三五十里,元丰九域志上所记,从州治去海门东南隅为275里。北宋天圣年间(1023—1031年),范仲淹任泰州知州时,修筑泰州境内的捍海堰只到今海安市北边。东台向东南捍海堤宋元明代逐步向东南延伸,明代初才到达吕四,与元末明初东堤之“老岸”连接,后人将其统称为“范公堤”。
北宋至和年间(1054—1055年),海门知县沈起发起修筑岛之北沿海堤,从古吕四大河口到古海门义宁乡智正都(距余庆寨不远)“堤海七十里”,沈起墓志上记到,此堤延伸至百里也可信,今人错认明代初时仍为静海县地之海防新堤为“沈公堤”。《东疆启东海中来》一文也记录了这件事:王安石在《海门县沈兴宗兴水利记》中为沈起的这件事做了记录,赞扬了沈起的历史功绩。明嘉靖十四年(1535年),海门知县吴宗元曾写了一首《沈公堤》,追忆了那段往事:“捍海功成百代崇,蛇龙区薮尽耕农。当年不有临川笔,到此惟知有范公。”临川笔指王安石写兴水利记。吴宗元的诗赞扬了王安石的兴水利记,留下沈起兴修水利、建造海堤的故事。嘉靖时,真正的沈公堤可能已坍大半,嘉靖通州志称之与古迹,当时已错把南北向老岸标为“沈公堤”。后人认岸头镇处为沈公堤是以讹传讹,错上加错。张謇先生也错认倒岸河一线为沈公堤,与黄康寿认知正确的“海门岛北荡”——“此地本归吕四场,三百年前坍成洋”观点相左。
元末开始,吕四场盐课署一直向北“三坍四建”。明初的大河口之西向大河悉数入江,嘉靖盐志上有南北向“三十总荡”“黄沙洋荡”的广袤盐滩93万亩,约是今海东、吕四及王鲍三区的大部分。盐课署弘治年间开始坍到今海复、竖河镇一线,吕四场煎盐地北迁二十里于今吕四港码头区彭家套东西重设三团三十个总。
清康熙末年,长江口北岸开始新的淤积,许多小沙洲逐渐并连形成沙渚后变成片沙地。乾隆三十三年(1768年),划通州19个沙、崇明11个沙和新涨的10个沙,设置海门直隶厅,隶江苏布政使司,现在启东中部地区,当时为海门直隶厅东境。
雍正至光绪初年(1723—1875年),长江口北岸的惠安沙、杨家沙、永丰沙等13个沙洲陆续形成并连成一片,因临近崇明,称崇明外沙(崇明岛为内沙)。雍正年间,狼山巡检司东移吕四为三角衙司,崇明县原设庙镇崇海司巡检署北迁九龙镇(久隆镇)。

文字来自沙地一家人 南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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