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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东海鲜甲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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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鱼那敌海鱼多,本港海鲜胜比它(tuó);假取鱼名人不少,买鱼卖笑市婆娑 ”。这是清道光年间姜灵煦先生的《渔湾竹枝词》中的一首。其中“本港海鲜胜比它”说的是本港海货比它处(外港)的要鲜美得多,这也道出了如东人吃海鲜的“本港”情结。当地人吃海鲜独爱本港货,总觉得外港海货口味不及本港好。在农贸市场总能听到鱼贩们“本港货,刚到的正宗本港货!”的吆喝声用来招徕顾客。
如东人之所以对本港海鲜如此钟情,是因为如东临海,鱼虾蟹贝,品种繁多,人们餐桌上一年四季不离海鲜。如东人讲究“沥水鲜”,因为靠海近,随着潮头捕上岸的渔货常活蹦乱跳地出现在集市上,其鲜活度是那些用冰冻冷藏手段保鲜的外港货所不可比拟的。“有比较,才有鉴别”,如东人海鲜吃得多,嘴也变“刁”(讲究)了,即使冷藏冷冻的渔货,也还觉得外港的不如本港的好吃,这是因为如东江海交汇,地处南黄海海域,自然环境和地理条件得天独厚,生物链发达,利于浮游生物的生长和繁殖,使得如东海产品具有其他地域难以比拟的鲜美口味和独特的营养价值。在吃海鲜方面,如东人颇得要领。如吃生炝海虾,高手将虾入口后,齿、舌、颚巧为配合,在舚出虾仁时,吐出的虾壳内空外鼓,完整无缺,放在盘中,犹如未吃之虾,堪称一绝。如东人吃泥螺更是一绝,泥螺入口,转动舌尖,吃入螺肉,剔去泥沙而不泄汁水,方津津有味,若不得要领可能泥沙满口。在掘港流传有一则“知府吃泥螺”的故事。说的是明朝万历年间,扬州知府来掘巡视,但知府不知吃法,又不肯问人。第一枚便带泥吞下,第二枚则嚼了满嘴泥沙,咽之难下,吐又不雅,于是假装抹胡子,将泥螺吐入袖内。随之有陪客请其吃第三枚时,知府连忙起身作揖道:“本府两枚足够了”。如今炒泥螺、醉泥螺均脱净泥沙,外地宾客不会有当年扬州知府的难堪了。如东吃泥螺的高手一匙十几粒泥螺入口,不一会儿螺壳及内脏便从口中鱼贯而出,而螺肉则使食者一快口福。同样,吃虾蚣亦需技巧,虾蚣两侧有倒钩,弄不好要将食者唇舌划破而出血,其实只须从尾部入口,逐节咬下去壳而食,则可保无虞。
随着人们生活质量的不断提高,如东人的海鲜饮食习俗、海鲜饮食文化也随之发展变化,人们的口味要求呈多元化发展,烹饪技艺也有许多变化创新。近年来,一批又一批饭店酒楼应运而生,一道又一道新式海鲜菜肴令人目不暇接,两所职业高中的烹饪专业毕业生成为烹饪界的新生力量。在县城掘港,有酒店、饭店近200家,其中经过中国海鲜之乡授牌的海鲜餐饮名店11家。2008年5月,经过专家的评选,全县推出了十大海鲜特色菜肴:烟熏婆子(如洋海鲜大酒店)、鸭吞目鱼烤(中天黄海大酒店)、栟茶竹蛏(卫海聚福楼大酒店)、海葵烧山药(南通金蛤岛温泉度假村)、芙蓉佛手蛰(中天黄海大酒店)、冰镇花蟹(玫瑰园大酒店)、金牌文蛤饼(一醉大酒店、如东旭日大酒店)、泰米西施舌(郡王府鲍翅馆)、龙腾载海螺(南通金蛤岛温泉度假村)、琼山鲳鱼(郡王府鲍翅馆)。中天黄海大酒店的文蛤宴、新碧霞大酒店的“碧霞双竹”、三星大酒店的文蛤饼、蟹烧鱼肚等名宴、名菜各显风采,扶海洲、海子牛、南黄海、黄海渔村、富贵园、红高粱等海鲜名店也都各有绝招。渔港何家港畔的刘埠海鲜城虽然离县城十几里路,但是“沥水鲜”的特色海鲜吸引着远近食客,连南通、海门甚至苏州、无锡、上海的食客也纷纷慕名而至。特别是2007年如东获得“中国海鲜之乡”称号后,如东海鲜在全国的名声大震,天南地北的食客纷纷利用假期前来品尝如东的海鲜。上世纪八十年代如东人便在南通、南京分别开设了“第一鲜海味馆”、“金陵海味馆”。这些年来,如东海鲜的厨艺人才也竞相被外地饭店相中,目前,单在南通各大饭店掌勺海鲜的如东人便有370多人。擅烧“白煨蛏汤”的栟茶名厨王二小曾被南京金陵饭店特聘,其所烧蛏汤滴在桌上能不散珠。在南通,以“如东海鲜”为名招徕食客的店家就有好多家。如东驻宁、驻京办事处地道海鲜宴令省城、京城的各界食客所倾倒。全县还有上千名擅烧海鲜菜的民间厨师活跃在各地。
如东海鲜菜肴的烹饪技艺与淮扬菜虽有传承关系,但是经过扶海洲这方水土的滋润熏陶,经千百年来成千上万的如东人的潜心打造,如东海鲜烹饪风格早已从淮扬菜系中脱胎而出而自成一体,渐而独树一帜。两者之间有着较大的差异。首先,反映在原料上,淮扬菜海味鲜品仅有蛏、文蛤等,在满汉全席的菜单中有煨竹蛏、烧鲜蛏,《随园食单》中所列海鲜也仅有烹车螯、文蛤饼等,绝大部分维扬海鲜菜的主料为海味干货,如鱼翅、鱼皮、鱼肚、蛏干等,而如东海鲜菜的主料则以海鲜品为主,干货为辅。第二,如东海鲜菜中的生炝、醉制品种较多,如醉八鲜(车螯、红虾、蟛蜞、梭子蟹、泥螺、相思螺、蛏鼻、虾蚣),此为淮扬海鲜菜所无。第三,如东一年四季月月应时海鲜不同,时令海鲜菜肴各不相同,淮扬菜不具备这一条件。第四,在调料和口味上的差别是,一是如东海鲜菜用糖较少,如红烧海鱼;二是调鲜的原料上不同,淮扬菜以高汤为主要的调鲜剂,如东海鲜菜虽有时也用鸡汤之类调鲜,但更主要的,而且经常大量使用的是海产品,特别是文蛤。第五,在烹调技艺上,如洗刷、刀工、火工等方面,如东海鲜烹饪有许多独到之处,因为有鲜品海产这一条件,才可能从实践中逐步探索、积累而得,淮扬厨师不可能凭空而获得这些技艺,也不可对其苛求。与广东、浙江、福建、大连等地的海鲜相比,如东海鲜亦有许多自己的优点,就是在南通市范围内,与兄弟县市相比,也是如此。

如东县内各大餐馆、饭店的厨师更是在平时实际工作中积累了丰富的海鲜菜肴烹饪技术和经验。做如东本港海鲜菜,让外地宾朋品赏如东本港海鲜,成为如东人的心中的一大“快事”,亲爱的朋友,你还等什么,还不快来尝尝这诱人的“沥水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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