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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台新街一带的海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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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台新街一带的海门人

  丁年庆

   (转自《东台文博》)编者按:近代著名实业家、政治家张謇以卓识远见的眼光,从1910年至1921年十多年间,从海门、启东一带先后动员迁移20多万 人开发苏北沿海,废灶兴垦,开河挖沟,种植棉花。其中海门人在我市新街、唐洋一带的也有上万人之多。历史的长河已过去100多年,当年的开发者都已作古, 而他们的第三代、第四代已溶入到当地的社会中,这些海门人为早期开发东台沿海做出了积极的奉献,然而也经历了历史的打磨和地域社会的改变。时代的更迭,社 会的发展,他们后裔的生活习俗有没有发生变化呢?丁年庆同志采写的“新街一代的海门人”将会告诉你……

民族实业家张謇先生当年出于围海垦荒宏图大业的需要,动员通(州)、海(门)千家万户移居东台海边(其中海门人居多),在经济、文化和民俗等方面与本堂人优势互补,钩沉了独特的边城新俗,成为推动经济发展和社会前进的动力之一。

海门移民移来新的耕作习俗

据新街镇东海村八旬老人陈国飞回忆:他6岁时跟随父母从海门的永昌来到这里,租种大赉公司一条田,大约40多亩。坐底先交公司7块半洋钱,以后每年由公 司估产缴纳实物算作地租。开始时,本堂人没有种田的,都靠撒灰、烧盐或海捕为生。有的移民对垦植前景心中无底,从海门来后也不安家,随便打个草舍,春天把 棉花种子撒下去,人就回了海门,到秋天再过来拾棉花,卖完棉花又回家过冬,这也等于“天种人收”了。

移民们初到时,看到一条田几十亩,中间一大片都是盐碱场,只有四边框靠沟的地方长草,可以开垦。于是东一块西一块刨刨挖挖,把棉花种子散种下去盖上茅 草,待出苗后定苗锄草,也不谈治虫、施肥。一亩田只能产几十斤籽棉。后来,种得精了,便由散播改为点播,以后又渐渐发展到精选良种,防虫治虫、施肥、壅 根、整公枝、抹耳芽、摘顶心等一整套管理技术。淮南垦务局逐步废除灶亭以后,本堂人弃盐从耕,也跟海门人学起种棉花。后来,海门人又从老家引来山药、百 合、薄荷等经济作物。现在,唐洋、新街一带大棚农业、特经种植搞的好的,也就是东海、东兴、郝苴、陈文、建洋、方东、十里、郭沙等海门人居多的村。新街郝 苴村2880人中40%是海门人及其后裔,该村4191亩耕地纯粮田只有200亩不到,其余全都是瓜、菜、林果、香料等经济作物。东海村是刚由东闸和新海 两个村合起来的,原东闸村海门人多,4400亩耕地中特经种植面积就达80%,而原新海村基本都是本堂人,特经种植面积只占20%左右。

海门移民移来新的生活习俗

海门人的生活习惯与本堂人也有差异。先说“衣”,海门因是老棉区,家庭作坊的纺纱机、织布机比较多,织成一种“老布”,有染色后卖的,也有不染色卖的, 因卖布人操海门口音,本堂人不大懂,就称卖布的人为“蛮子”,称这种布为“蛮子布”。“蛮子布”虽然粗糙,但很结实,适合做活计的人穿着。

再说“食”。海门人对吃也有一套讲究。几十年来,本堂人过年,要忙着蒸馒头,一蒸几百斤小麦面,馒头片儿能吃到第二年收麦场。但是,海门人过年要忙着蒸 大糕,他们叫“打大糕”,用的是糯米粉,一条糕有1尺多长,3寸多见方,捧在手上沉甸甸的,吃在嘴里黏得得的,大糕用矾水浸在水缸里,也能吃到第二年夏 天。据东海村海门人后裔张祝明说:“那时候,海门人家姑娘定亲“做节”时,男方必须要送一笼大糕。否则,这门亲事不得上圆。”平时,海门人早上煮好饭盛进 淘萝,挂在通风处的钩子上,中午回来用开水或醋茶泡饭,晚上接着吃。而本堂人那里习惯“一干两稀”。中午吃饭,早、晚喝粥,后来对晚上吃饭也习惯了。逢到 家中婚寿喜庆办筵席,本堂人在“八大碗”菜蔬中先上碗大蛏,名叫“蛏领头”,这桌菜就上品位,而海门人不管几碗几碟,所有的菜一齐上桌,也不管一席几人, 坐不下的可以站在后排,端着大碗照样到桌上吃菜。据说,过去农家腌咸菜、腌黄瓜要拜海门人为师。至今有一种叫“雪里蕻”的海门咸菜,香而不咸,韧而不烂, 百吃不厌,成为腌菜一绝。

谈到“住”。早些年除了本堂人的“元宝屋”和海门人的“钱山屋”之分外,海门人还很注意外观。凡是砌了砖墙的,里面不粉刷不要紧,外墙要尽量用石灰粉得雪白。明间里,本堂人一定要有米筐、方桌,海门人家有几个“洋坛”就可以了。

海门移民移来新的消费习俗

海门人的消费观念是比较开放的。据“大赉时期”15岁就到张謇所创通海牧公司为练习生、盐垦三四十年的汪某叙述:“初垦时,大赉一部分地质积多年腐殖质 成为黑泥土,过于肥沃。同人(指海门籍人)所种之地,又其中最优者,棉株发育特茂,棉桃累累,人皆兴高采烈,喜出望外。预计收入可观,相率分批到如皋城 中,游乐饮食,男女添置衣物,各恣所为。最奇者会计幸功章,以如皋钱庄往来折听同人支用,以为转眼丰收,不愁无抵当也。谁知忽生虫灾,二三日间棉桃落铺田 间皆满,一场空喜,大失所望。而同人因此亏欠公司之款很巨。”这段故事已蒙尘数十年,成为历史。但是,说明海门人头脑灵活,能赚会花,还是具有一定的进步 意义的。

在现在许多人的记忆中,海门人是在当地最早从实物交换走向货币交换的。就是在上个世纪60年代“割资本主义尾巴”最厉害的时候,新街公社不少大队、小队 干部认为最“难管”的就是“海门人”,他们不服从“以粮为纲”的种植计划安排,悄悄地在自留地、拾边地上种韭菜、花生、柿子、桃子等。一不注意,他们就带 一把小秤,把家里的农副产品拎到街上去卖。改革开放以后,大家都佩服海门人“先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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