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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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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地饮食很有自身的地方特色。沙地人习惯饮宅沟水,少数地方居民挖掘水井,饮用井水。沙地人十分好客,对进门的客人总要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糖茶”。沙地人习惯把喝白开水说成“吃茶”,其实无茶叶可言。冲入茶的开水谓之“茶叶茶”。在白开水中掺和了些红糖,自然就叫“糖茶”。无糖的开水则戏称“白滚茶”。其实,沙地人不爱喝茶,称白开水为茶也许是源于对江南的一种怀念吧。

在传统习惯上沙地居民以玉米、三麦为主食。生活改善后,则以和米玉米粞饭、和米麦饭、米饭为主食。家常传统菜肴有炒青菜、炒青蚕豆、盐齑豆瓣汤、茄子烧洋扁豆、香芋烧茶干、炖蛋、炖春鱼(黄花郎)、腌泥螺、腌蟛蜞、红烧肉、红烧羊肉、狮子头(肉圆子)、肉挎茄子、肉挎鲫鱼等;特色菜肴有炒肉瓜、面拖蟹、拌金瓜丝等;渔区有“蟹籽豆腐”等等。特色蔬菜更是不计其数,譬如香芋和香酥芋、金瓜与洋扁豆、生菜同山药、茜茜等等。小吃有缸爿饼、绿豆汤、印式糕、茄饼、馒头、馄饨、面饼、烧饼、绳绞(麻花)、炒寒豆、爆炒米、炒长生果(花生)等等。遇婚丧喜庆,宴席显得格外丰盛,有所谓的“十碗头”(用5只碗5只碟子盛菜)“四盆六碗”“十二碗头”“八冷八热”(八只冷盆八只热炒)和“全鸡”“全鸭”等等。

在那艰苦的岁月,沙民的日常饮食极为艰苦,可用“茄脚柄配老麦饭”来概括。沙地的茄子与其他地方不同,都是皮青肉嫩的青茄子。旧时,沙地人因为生活困难,连茄子的头部“茄脚柄”也舍不得丢弃,放入麸糟酱缸里腌制,用来配“老麦饭”。

那“老麦饭”是元麦脱粒磨成粉后煮成的粗麦饭。这是贫苦沙民的主食,很难下咽,所以沙地有句俗语,叫做“老麦饭吃来戳嘴”。沙地是棉区,换茬种粮以三麦、玉米为主。三麦即小麦、大麦、元麦。那元麦俗称儽麦。一日三餐,农闲时两饭一粥,忙时三餐才全部吃干饭。有《食谱谣》云:“早上真打真(纯糙粮),中午车锏钉(元麦面条),夜来满天星(薄麦粥)”。一些穷困的渔民也常常吃“旗杆顿”(即一天吃一顿) “扁担顿”(即一天吃两顿)。夏日,早起烧了三顿饭,麦饭筲箕挂在悬钩上,往往用“醋冷水”泡麦饭、啃生咸瓜。家里来了客人,沙民没有大米招待,只好用元麦面调和,擀成薄片,切成小块,投入菜汤;或做成“面疙子”,或擀成麦面条。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米,一定放在炖罐里煮给婴幼儿吃。至多煮个半铺米饭(一半米一半麦粞),来个“挖米饭”(煮半铺米饭时将沉于锅底的纯米饭另外盛出)待客。在“麦在场上饿煞在床上”的青黄不接的岁月里,沙地人就吃“麦蚕”。那“麦蚕”也叫“冷蒸”。就是在元麦已经收浆尚未黄熟时,摘取麦穗,捻下麦粒,下锅炒熟,扬弃芒和壳,趁热磨成一寸左右的条子。沙地人因为“冷蒸”形似幼蚕,所以称为“麦蚕”。吃“麦蚕”既费事又不合算,一顿“麦蚕”的麦子成熟可以煮三顿粥。因此,当年农民吃“麦蚕”是不得已而为之。

沙地人不喜欢吃辣,却创造了一种俗称“斑椒酱”的辣酱。这恐怕是沙地唯一的一道辣菜。沙地人把辣椒叫“斑椒”,把小辣椒称为“朝天斑椒”。沙地“朝天斑椒”个小辣重,辣度高达5万度(一般辣椒仅有三四万度),很受吃辣的外地人喜爱。沙地人只是把它作为一种调味品。一到冬天,沙地人便用干面(小麦面粉)、麦面(元麦面粉)、长生果子(花生)、茶干,条件好的人家再加上肉丁,再配以适量辣椒煮成厚粥状的“斑椒酱”,用来配饭。

被沙地人称为“番芋”的红薯,过去在沙地种植甚广。那番芋藤切碎后用来喂牛(沙地人称“猪”为“牛”),而番芋就成为沙民的重要辅助粮食。一到秋季番芋收获季节,沙地人就把外表无伤痕的囫囵番芋埋入宅前的地里,冬藏起来,洞孔用芦柴塞住,用来通气防止腐烂。同时,又把一部分番芋洗净切片、切丝。讲究一些的人家,把番芋片、番芋丝先放入锅子里煮一下,然后捞出晾干。那“番芋干”就成为沙地人的日常小吃,成为粮食短缺时的补充。也可以将它磨成粉做成黑乎乎的“番芋干烧饼”。孩子们则常常喜欢把番芋放入柴灶的灶膛里烤熟,兴高采烈地吃热乎乎的炮番芋。

“酒酿”,又称“酒板”。这是沙地民间的一种特色饮料。先将米煮成干松的饭,趁热按比例拌酒药细末,用适量面粉封面,中间抠一个饭洞,然后倒进适量温水,安置于陶器中。冬天则裹藏于棉絮之中。一般20多个小时就发酵成熟可食。

逢年过节,沙地人必定“蒸糕做圆子”。过去,沙地人过年“糕”是必蒸的,“烧经”祭祖“圆子”是必做的,清明节上坟“印糕”是必供的,造房子、做生日“板糕”和“寿桃”也是必需的。“糕”谐音“高”,“印”谐音“阴”,“圆子”寓意“团圆”。

还没有完全到年底,沙地家家户户就忙乎开了,开始计划蒸糕。先准备一两个圆形的大蒸笼,每一笼糕用米粉约二十多斤。艰苦的年景往往用白玉米粉等杂粮替代,以后条件改善后还拌以糖、枣子、核桃肉等配料。那蒸糕可是一个细致活。先将满镬的水烧开,并在镬沿上铺上蒸腰(一般用长条布加工成直径为六公分左右的长条袋,灌满麦麸皮等,浸湿后敷在镬沿上,使蒸笼于镬子之间不致漏气)。然后在蒸笼底先铺一层粉面,将蒸笼端到镬子上,猛火烧,利用蒸气上升,逐渐加上已膄制好的粉面,待粉面全部蒸熟后出笼。其中,膄粉是一道关键环节。将磨成的粉,渗入一定的水份,使粉面成为干湿适度(通常标准是用手捏粉面,紧搓为团,松开为粉),便于上笼。早年的蒸糕一般在农家柴灶上。为求平安顺利,人们先在灶君菩萨位前上香,祈求保佑。蒸糕时更是忌说“慢”“上勿去”“夹生”等话语。如有人说漏嘴,马上有人会补上“哧屁、哧屁”

当热气腾腾的糕蒸熟出笼后,大家便纷纷上前趁热挤压以增加糯性、收缩体积,俗称捏糕。待晾干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或者一条条“糕丝”,浸在水缸里,加些明矾,享用时捞出来,或“烀”或“炒”或“煮”。之后,就用糕招待贵客,用糕纪念先祖,用糕度过新年。走亲访友,能够获赠一块糕,那可是一份厚重的礼物。板糕,即将加工配料的糯米粉嵌入以木板雕刻花纹制作的模板内定型,然后将糕从模板内拍出,放入蒸笼内,那蒸熟的糕点俗称“印式糕”。旧时沙民每逢农历九月初九重阳节或者清明节,就将米粉和糖水等糅合,再分层次加些糖料或赤豆沙,制作重阳糕。

比起糕来,沙地的圆子名堂更多,按原料讲有茶米圆子、高粱圆子、玉米圆子、荞麦圆子、水粉圆子、番芋干圆子等等;按馅来分有豆沙馅圆子、赤豆馅圆子、芝麻馅圆子等等;按馅的口感来分,则有咸馅圆子和甜馅圆子之分。为了区分,主妇就把甜馅圆子搓成圆形、咸馅圆子搓成浑长形。如果吃了个“夹馅圆子”(故意在一个圆子里放两种馅),那是运气好的预示。邻舍之间如果“抬几个圆子”给人吃,那可是关系和睦的体现。

也许正是经历了艰苦岁月的磨砺,沙地人在饮食上尤其节俭和好客。有计划安排饮食,主张“从囤面上省起”,反对“吃光用光”。家里来了客人,总要反复询问“吃了没有?”为担心客人“做客”,饭桌上会不断地为客人劝酒、夹菜、盛饭,客人的饭碗总是“堆头满碗”。还趁客人不备之机,扣一(下转第38页)(上接第28页)碗饭或一铲刀饭,俗称“逊饭”。俗话说“坐错台位不吃饭”,吃饭时更是讲究座次和吃相,总把头位让给贵客和尊长。平时常用“勿要叉耙落渧”训诫孩童。如果有十碗八碗菜,必须按部就班逐一吃,断不能四面开花。通常都是由一人将一道菜移至桌中央,然后举筷示意,大家在“来,来,来”声中一齐动筷品尝。每碗每盆都有一个无形的“米”字划成8个等份,夹菜时不能夹到别的领域。如果搛菜如“绞蕰草、搕芦柴”,那一定被人看不起。

随着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居民生活水平大幅提高,沙地饮食逐步突破传统,注入了诸多现代饮食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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