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腊八,早上,游游说:这个腊八粥跟我想象的不一样。吃了一半了,某人才问:你在今天的粥里都放了啥?“你就安静地吃吧,就今天加点料,平时没有的。”——我在今天的粗粮粥里拌了一罐超市里买的八宝粥。
这是职业女性兼家庭主妇的我对腊八节所保持的折衷的仪式感,虽然少了点敬畏,也算意思意思。
然后就想到自己小时候,也像游游一样,在书上看到有“腊八粥”的说法,被美味的描写所诱惑,也想吃上一碗腊八粥。
不过在我记忆中,端午的粽子、中秋的月饼、冬至的羊肉汤都有印象,唯独没有“腊八粥”。
毕竟各地的风俗习惯不一样。
那么,为什么我们那里不作兴吃腊八粥呢?
我想了一下,这八宝粥虽然配料丰富,但味道清淡,偏甜的口感还真是不太符合我们的口味。
早上喜欢吃面,有饱足感,又方便快捷,而喝粥只让人觉得“清汤寡水”,喝得饱饱的,不一会儿功夫就又饿了。
中午要吃饱,更不可能喝粥;晚饭照说可以喝了,但还是觉得寡淡,毕竟夜生活还要消耗力气,所以,算下来喝粥基本上只有两种情况——
生病了,没胃口,吃不下其他东西;夏天热得难受,没胃口,就想喝点绿豆粥。
从小和奶奶一起生活,不知不觉中就继承了她的饮食习惯。她年纪大了喜欢吃软食,菜煮得烂熟入味,这也成了我日后下厨自然而然的习惯。她喜欢浓油赤酱重口味——大概也是年纪大了味觉不敏感的缘故——我也自然如此。清淡的伙食也可以享受一时,时间一长就无法忍受。
冬至时就想起奶奶的肉汤补药,想好好写写她,却没有写成;今天腊八,又想起不爱喝粥的奶奶,又想写她,却还是不知如何着手。
距离产生美,恰当的距离能产生很多美好的文字;奶奶仙逝多年,可我越是年岁增长越是觉得离她更近,越是感觉她对我的影响。思念也从一开始的哀思变成了温柔的缅怀,绵长如岁月,不可见不可闻却如空气,将我包围。——如何能描写好这时时刻刻呼吸的空气?
——我不能。
我感觉着一个逝去的人一直活在我的周围,我描述不好这样的感觉,也描述不了这样的人,就如同她活在人世的时候,我也无法描述好她,因为她的存在太自然,任何文字在这种存在面前都显得太过矫情……
也许我是在找借口,为自己的无能辩白。
也许,我写一辈子,都写不来她的模样;我写一辈子,写的都是她的模样。
永远的怀念。冬夜寒凉,心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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