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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东掘港石板街的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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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东掘港镇石板街,只剩下县文化馆东边的那一小段了。它或许总有消逝的一天吧,到那个时候,老照片里,诗词歌赋里,里弄巷间,都嗅不到关于它的味道了,那是油炸烘煮的人间烟火。

三号街区就是石板街的所在地,老街里的美味,你们吃了多少年的美味外面还能迟到吗!

烧饼

关于烧饼,全国各地多如牛毛,关于如东的烧饼,也是遍布各个乡镇的阡陌道间。而掘港镇的烧饼,一定要在石板街上才有“掘港味”。在掘港,早晨的烧饼一定是圆的,而下午的烧饼才是方的“斜角儿”,也许人们更愿意在早餐时就咬上一口“圆满”。

这种起源于西汉的烘烤面食,流传至今,也随着各地的地域差异,而发展成不同的特色。身处海滨小镇的掘港人民,自然是要在这撒满芝麻的面饼里加上灶台炉边不可或缺的红虾籽,再切一些白萝卜丝和葱花儿调和下海味的咸气。一个鲜而不腻的虾籽烧饼,再配上一碗撒着榨菜沫、香菜沫和香油的豆腐脑儿,人们或坐在烧饼店的长条木凳上和老板边闲话家常边吃着,或提着垫张报纸的塑料篮子,装满刚出炉的虾籽烧饼,边走边唤醒还在赖床的小孩子——掘港人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一天。

在如东,至今还保留着“立夏吃烧饼”的风俗。这一天老街上的烧饼店,在天还不亮的清晨,就已让香味把家家户户唤醒。六点不到,大伙儿就会排起长队等候着立夏这天的“头炉烧饼”,赶不上的,只有等下午的那批了。红彤彤的炭火在大炉子里欢腾地跳跃,烟熏火燎出一个个喷香的虾籽烧饼。

鸡蛋糕

有一种叫“鸡蛋糕”的点心,在掘港的石板老街能见着,它是我童年的救星。

小学时,午后的课间都要吃点心,每周会有两次是吃鸡蛋糕的。那时候,发点心的同学深知我的期待,每次走到我面前都会说,“嘿!今天吃鸡蛋糕!”我总会开心得恨不得一口就吞下去。于是,在我的记忆里,鸡蛋糕这种点心似乎就应该是午后点心。

而今,这间位于掘港南街的传统点心店,依旧还在营业。老板还是架着一副眼镜,戴着一副手套,不紧不慢地做着他的鸡蛋糕。面粉,鸡蛋,白糖,发酵粉,客人们也是依靠在店里的角角落落,看着烤箱里的蛋糕慢慢烤熟。天天在新闻里曝光的那些食品,跟这里比,完全是两个世界。锈迹斑斑的烤箱,却依然坚持每天午后,给小镇的人们送上一炉最新鲜的“诚实”。

鸡蛋糕店的老板头发花白了,皱纹深了,身边跑来跑去的,不是我们这帮小毛孩,而是自己的小孙子。家庭作坊的门面,似乎几十年来永远都是这样,金黄油亮的鸡蛋糕,几十年来在每个午后温暖出炉。

油饼

人们都喜欢油炸的东西,掘港人也不例外,他们把油炸这个动词叫做Gang(念“杠”,第四声),似乎把油锅腾腾热闹的景象都概括了。

下班放学的路上,Gang油饼的摊子前早就排起长队,比起外来者的流动摊位,老街上的人们更乐意去位于石板街的固定门面排队等候,东拉西扯。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小镇上的人喜欢把夹了肉馅儿的油饼叫“太子饼”,比起以往的素油饼来,它似乎更讨小男孩们爱吃肉的欢心。

我倒是偏偏钟情那最传统的葱花油饼。白白的面团在砧板上揉揉捏捏,抹上香油,撒上葱花,放进油锅里Gang上两分钟,还没有到家就把这刚出油锅的饼“Xua”(掘港方言,狼吞虎咽的意思)下去,小女生们还会臭美:“你看我嘴巴油的,像不像涂了唇膏啊?”

那个朴实充满人情味的年代,我一直记得,买回家的油饼总有一个红白相间的塑料袋装着,而最底下垫着的那张纸,肯定是哪个单位的工作用纸,印着大大的表格或者红红的抬头,那都是我们的家长把这些单位不用的纸张送给油饼铺的老板,他们总会心存感激地默默在我们的塑料袋里多添一两个油饼,作为无声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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